第374章 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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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府，皇宫。

心满意足的赵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喘息着。

被征伐了大半时辰的完颜美云鼓起最后的余力，扑倒在他身上，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赵素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大怒道：“你干什么？再不松口，本王让人把完颜亶吊起来抽一顿！”

“你不准动我弟弟！”完颜美云大怒，却也不得不松开了口。

“刚刚享受完鱼水之欢就咬人，你疯了吗？”赵素看着自己手臂上鲜红的血印，愤怒之极。

他扳过完颜美云，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几巴掌，完颜美云大怒，张口小嘴就咬，两人再次滚成一团。

最后，完颜美云不敌，被赵素死死压在了身下。

她冷哼道：“咬你一口算便宜你了！你前脚答应我不屠杀我女真人，后脚就让六万女真铁骑客死异乡，你可真卑鄙！”

“什么我让他们客死异乡，是他们侵略高丽，杀死高丽王在先，屠杀高丽百姓在后！高丽乃是我大宋的藩属国，我大宋有保护它们的责任！”

“你就骗鬼吧，”完颜美云恨恨道，“肯定是你设下的圈套，故意让他们逃入高丽，借他们之手除掉了高丽王，然后你再假惺惺地为高丽做主。”

“这样一来，不仅消灭了他们，还顺便把高丽也收入囊中，可怜的高丽人还对你歌功颂德呢！这在汉文中叫驱狼逐虎，一举两得！”

赵素义正言辞道：“你这妖女可不要污蔑本王！本王一向光明正大，世人皆知，容不得你信口雌黄！”

完颜美云一脸嘲讽：“你光明正大？你不怕出门被雷劈么？”

“本王，下雨天从不出门！”

完颜美云脸上划过一行泪水：“就是因为你，现在整个会宁府家家户户披麻戴孝，不知道多少妻子失去了她们的丈夫，多少孩子失去了他们的父亲……你可真狠心！”

赵素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他下了床，披了衣裳走了出去，留下完颜美云一个人静静发泄着。

“王爷，”周昊出现在他身边，脸色凝重地递上一封密信，“急报！”

赵素脸色微变。

周昊作为密探司首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他连忙打开了密信，然而信上只有六个字：“汴京有变，速回……”

赵素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有头无尾的密信，这也说明了写这封密信的密探形势危急到了什么地步！

恐怕，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了。

“马上派人请众将前来军议！”

第二天，宋军就开始从会宁府撤兵了。

赵素依然保留了完颜亶都勃极烈的称号，承认他是女真人的首领。

不过既然金国都不存在了，都勃极烈从此以后就只是女真部落的首领了，而不再是什么皇帝。

虽然赵素保留了完颜亶都勃极烈的称号，却没有把他留在会宁府的意思。他以到汴京学习为由，把完颜亶带在了身边。

他转而任命时立爱为会宁府的安抚使，让他代替完颜亶管理女真部落。

如今的女真部落成年男子几乎都已经战死，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幼，根本无力反抗。

在离开之前，赵素也和时立爱有过一番交谈。临别前，时立爱很识趣地把自己的两个幼儿也交给了赵素，让他们到汴京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