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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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正好重名？”

佐藤美和子话刚落下就被松田阵平否认了，“确认过了，医院里的‘石田奈奈’跟死者长相一致，她是因为突发车祸入院，在救护车到达时人已经陷入昏迷，她随身携带的包里面证件齐全，都是我们已知的石田奈奈的信息。”

小川有纪越听越惊讶，侧目看到松田阵平在说完这些话后脸上的若有所思，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想到那种情况了！”

松田阵平没有否认。

佐藤美和子左右看了看，突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倒吸一口气：“可是石田奈奈有双胞胎姐妹吗？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吧。”

但是，日本是有觉得双胞胎晦气不祥的传统的吧。

小川有纪忍不住多想了些。如果石田家正好有这种死板守旧的思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向政府隐瞒其中一个孩子。不过这么想想——也太阴间了吧。

不过这并不是让她加班的理由！

‘上班第一天就要加班，我已经预料到今后黑眼圈会越来越重了。每天工作时间拉满怎么可能有好休息！’

【系统：别着急，警视厅下班后你还有其他事要做呢，我看你太忙了就先压住没发布，争取在你下班的下一秒准时降落。】

‘……’

小川有纪眼前一黑。

‘你其实不用这样关怀我的，只是延后发布任务根本不会让我产生丁点工作的热情！有这种精力为什么不去申请让我的工资早点发下来，换个离警视厅近点的房子？！’

【系统：抱歉，关怀程序设定不可更改，不过等宿主等级上去了没准有机会自己选择呦~】

小川有纪闻言，心里冷嗤，‘我在跟你说工资你在跟我提关怀？好吧，这关怀设定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反正我都习惯了，你还是集中话题在我的诉求上好了，小心我罢工不干。’

【系统：工资福利这些我只能尽力，之前其实已经申请过了，不过批准也是需要时间的，宿主耐心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罢工”这个词有足够的威慑力，狗系统一反常态，竟然在好好回答她的问题。

小川有纪这才满意了些，转头继续跟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进行案子的交流。

“不过这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吗？还是说，那个疑似石田奈奈姐妹的人，也跟石田奈奈的死有关？”

松田阵平瞥了眼突然回神的小川有纪，摇头回道：“不能妄下结论，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死者的双胞胎姐妹，那么她们私底下的接触也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重点，这对案子算是一个突破口。”

搜查会议内容跟他们讨论的差不多，本来在佐佐木之后，那个司机最有可能是凶手，但现在看来，反倒是突然出现的神秘同胞姐妹有很大的嫌疑了。

“石田奈奈家乡北海道那边应该会有知情人，我已经通知那边的警署帮忙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目暮警官看着桌子上目前已有的资料，也是头疼不已。

“死者其他亲密的人呢，要不要问问他们？”佐藤美和子提议道，“佐佐木是她的男友，对这事应该会有点知情吧，还有石田奈奈公司那边。”

“确实是一个落脚点。不过医院那边还在进行手术，术后什么时候可以清醒也说不好。”目暮警官刚说完，房间里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小川有纪手一僵，看着掉在桌子上的笔，感受到一下子都汇集到她身上的视线，脸上抱歉地笑了笑，“一不小心就……”

嘴里这么说，她却很担心他们还会继续这么盯下去，毕竟今天才出了那么个[盯十秒就会强制“哦呼”]的规则。

在会议上听到这让人抠脚的声音，这种体验还是不要有了吧！

佐藤美和子关心地递过来一个目光，“没事吧，是太累了吗？”

累是肯定累的，今天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多太大，尤其是知道下班后还有事情等着她。小川有纪一想到这里，就像是狂喝了几吨白开水一样，对什么都索然无味，再也提不起跟他们讨论的心思了。

会议上大多都是有经验的前辈，就算是松田阵平也只是调任，跟她这种真正的新人是不一样的，她也就放心躺平只管记录了。

她在无聊的时候有转笔的习惯，于是当一个麻木不走心的记录机器的后果就是转笔时翻车，成为全场焦点。

目暮警官看了眼时间，恍然大悟：“原来现在都这么晚了啊，怪不得累了。小川今天也不容易，跑进跑出的肯定累了。”

小川有纪目露恳切，没想到目暮警官这么善解人意。

“小年轻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们今天就先回去，等到医院那边人醒了再派人过去。”目暮警官对小川有纪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今天下午在佐佐木公寓里，小川有纪一点也不扭扭捏捏，真的让他惊讶很多。

之前也不是没有新人因为习惯不了搜查一课案件的血腥而草草放弃实习期的，相比之下小川有纪就让人眼前一亮，让目暮警官感受到了好苗子的气息。

上一次让他有这种感受的还是佐藤美和子。

想到这，目暮警官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慈祥：“到时候这个案子还是由你们来跟进，佐佐木那边也要记得去核实。小川啊，好好加油干。”

小川有纪满是莫名，看着目暮十三脸上别味的笑意，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扯出一抹笑，“好的，我不会辜负目暮警官和佐藤前辈的！”

这种情况下，只有无脑应和才能万金油答案吧。

***

之后目暮警官又总结了一番，就散会下班了。

外面已经是黑夜笼罩，小川有纪站在警视厅门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远处的霓虹灯。

“小川？还没回去吗，你是开车过来的？”佐藤美和子一出来就看见了她的背影，好奇问道。

小川有纪扭头，看着佐藤美和子在手里转的车钥匙，心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不，我坐地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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