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依旧是九点放学。
黄有为打开车门一抬头，就看到驾驶室坐着的是便宜老爸。
“——爸？”
这声‘爸’叫的还是有点尴尬。
黄有为稍稍有些不适应，感觉突然多了个父亲，心里上还是怪怪的。
两人的关系也不怎么亲近。
黄洪国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放松，开口说道，“今天公司不忙，就干脆让你陈叔先回去了。”
一阵沉默。
黄有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记忆里父子俩单独说话的次数很少。
下一句还是黄洪国开口，他问道，“我听几个接孩子的家长说，你们昨天考试了？考的怎么样？”
这句话问出口，黄洪国就后悔了。
儿子能考多少分，他还不清楚吗？分数可以说就是禁忌，并不是儿子的禁忌，而是他的禁忌，每当听到儿子的分数，他都有一种气血上头，想暴怒揍人的冲动。
果然，黄有为回答了句，“很一般吧，差了点。”
黄洪国不想再谈及分数，可想到上一次孩子考了不到一百五，还是想知道‘差了点’，是能比上次差多少，他的脸色变得严肃，继续追问道，“具体多少？”
“总分，不到四百。”
“不到四百？”
黄洪国的语气变得严厉，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到四百，他肯定认为是‘接近四百’。
黄有为？
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吗！
‘不到四百’？说不到七百都行！估计就是一百多分！
黄洪国坐在驾驶位置上，沉静的想了一下，感觉是自己和自己生气，怎么平白就问起成绩了呢？
极少的过来接一次儿子，还是不谈什么话题了。
反正再过半年就出国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父子俩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仿佛就是打个车回个家，乘客和司机互不认识，车开进车库里立刻分道扬镳。
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口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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