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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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把宝座上坐的是谁？嗯，没错了，祖父！朱允炆对着宝座上的老者大叫道。宝座上的老者抬起了头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位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年轻人说道：允儿，过来坐到朕的身旁来。老者和蔼的对着朱允炆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宝座的一边挪了挪身体。朱允炆眼眶湿润了，缓步上前坐到了老者的一边。老者拍了拍朱允炆的手说道：孩子沉稳了不少，看来这几年里也是经历了许多成长了不少啊！

朱允炆抹了抹要掉下来的眼泪对着老者说道：祖父，是孙臣无能没能成为文景那样的贤君辜负了祖父的期望。老者叹了口气：哎，孩子朕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你，朕只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就像高祖开开创大汉天下，文景又天下大治一般，成为被后世所称颂的不世出明君。你的父亲早早离去朕很愧疚，想要做些弥补于是力排众议推你为太子，让全天下最有好的学者大儒授学于你，培养最忠诚的大臣辅助于你，甚至…说到这离里老者顿了顿才开口：甚至朕将与自己打天下的将士都杀了就怕你无法驾驭他们，但朕或许还是错了。

说道这里，老者又是叹了口气：唉，朕把你约束的太紧一切选择朕都帮你做了，人生的道路朕都帮你铺好了，让你不能自己为自己决定一次。听到这里，朱允炆低下了头，他知道他的祖父为了他做了很多的事，曾今面对陈友谅的无敌水师，大元的不败铁骑他这位洪武大帝都从容不迫，但面对自己，这位洪武大帝却始终踌躇不前，思前想后，生怕有哪些地方会有闪失，朱允炆知道这一切都源于祖父对于自己无私的爱；但他很想自己做一次决定因为人生是他自己的。沉默思索良久朱允炆抬起了头看着老者道：祖父，孙臣从来没有怨恨过您，也没有认为您做的不对，孙臣只是有些不甘，不甘自己为何如此无能，倘若孙臣如同祖父您一样英武，祖父就不会无奈的帮孙臣作出一切决定，终究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孙臣无能！

听罢老者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望向宫殿的穹顶，接着又说道：孩子，朕帮你做了这么多选择而如今就让你自己来选择一次吧！说罢老者从袍袖中拿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皇宫南苑的一个地下通道是早年盘踞在此地的水盗们挖的，可以不经过太平门直达皇城外的钟山，出去以后你可以选择汇合各路勤王大军与你叔叔决战，或是从此不问世事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朱允炆接过了羊皮，眼眶再一次湿润了：孙臣此生终是欠祖父的，不过祖父请放心，孙臣一定会活出自己的价值，让祖父引以为傲！老者抚摸着朱允炆的脸颊轻声道：孩子放手去做吧，朕相信你！即使你不是朕想要的一代明君，但你依旧是朕的骄傲朕的允儿！话音刚落四周变得漆黑，朱允炆感到周身炽热难耐，他拼命的撑开了眼皮，只见眼前一片火光，觉得身上有些沉重，朱允炆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翻了个身，只见一具焦黑的尸体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朱允炆连忙去查看顿时感觉整个人如被九天之雷劈中一般浑身颤抖：恩惠！是的尸体上残留的衣服上来看这具焦黑的尸体便是当今皇后马恩惠。

朱允炆失声痛哭抱着焦黑尸体坐在原地不起。父皇，父皇！一道微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将朱允炆从痛苦中拉了回来。是朱允炆的长子当今的太子朱文奎。只见此时的朱文奎可真是惨不忍睹，原本乌黑的长发早已烧的焦黑，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已经是毁了容，下半身还被一根焦黑的断柱压着。见此朱允炆像是疯了一样哇哇大叫着爬了过去，此时的朱允炆早就没有了平日的英俊儒雅，血红的眼睛披散的长发有的只是疯狂。

：孩子，我的孩子！朱允炆手脚并用的向朱文奎的方向爬去，焦黑的木屑在朱允炆的手上划出一道道血印，大火之下一切都仿佛是炼狱。就在此时急促而又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快，陛下在这里，快！只见李广寺带着十几名锦衣卫踏着炼狱的大地冲了进来。十几名锦衣卫一进来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一下就把朱允炆扛了起来，任由朱允炆大叫也是不理会。

看着渐渐远去的宫殿锦衣卫把朱允炆放了下来，此时朱允炆早已经冷静了下来，没有之前的疯狂有的只有呆滞，李广寺上前对着朱允炆恭敬一礼：据锦衣卫报魏国公徐辉祖以及驸马都尉梅殷以在徐州汇合，还请陛下换上便衣奴婢等即刻护卫陛下与各路勤王大军汇合。朱允炆呆滞的点了点头如木偶般任由李广寺为他更衣。就在这时一卷羊皮从袍袖中掉落下来，李广寺连忙捡起来递给朱允炆看见这卷羊皮朱允炆瞳孔紧缩之前的呆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惊，他失声道：本以为是一场梦却不曾想竟是真的。说罢朱允炆立即跪下朝南拜下，那个方向是祖祠所在地凤阳，朱允炆展开羊皮地图对着锦衣卫头领牟成说道：去南苑！

而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向着朱允炆等人冲来，在他们的胸前一朵雪白的莲花如黑夜中的白无常显得格外阴森。锦衣卫头领见了面露狰狞：你们四个追随李公公护着陛下走，其余人等拔剑击杀燕贼乱党。说罢锦衣卫齐齐拔剑冲向了黑衣人。

虽说锦衣卫人少，但是胜在精锐隐隐之间竟还有压倒之势，但就在此时五道黑影闪过加入了战场，黑影加入战场后局势又有了巨大反转，先前还占上峰的锦衣卫此刻已是开始有了死亡，渐渐的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锦衣卫头领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