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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到监狱后,在狱警的口中了解到,案犯徐子锋在两年前因为身患重病,其母替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狱警说,当时徐子锋已经病的相当严重,已经满足了保外就医的条件,上头也批准了。
从监狱出来,小莫给冯远打了电话,经过商议,最后冯远决定,让小莫去一趟和平村,也就是徐子锋生前的家。
从T市到和平村,共两个小时,小莫中午时坐上长途车,去了和平村。到地儿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接待小莫的是当地派出所的魏江,他看起来要比小莫大许多,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小莫,听说城里发生大案了?”魏江激动的问。
“嗯。”小莫点了点头,问道:“徐子锋的家在哪儿?”
“就在前头,不远。”魏江答。
路上,魏江对小莫讲述了徐子锋的事。徐子锋的母亲叫彦凤华,徐子锋入狱后,彦凤华便患上了抑郁症,整天沉默寡言,三年以后,警局传来消息,说徐子锋重病,要求彦凤华过去申请保外就医,当时魏江带着彦凤华去的T市,将徐子锋送到了医院,然而治疗费用太高了,半年后,徐子锋开始拒绝治疗。
看着儿子一天一天的消瘦,彦凤华更加少言寡语了,甚至常做出一些反常的动作,去年年末,彦凤华死在了儿子的前面。
“彦凤华什么病?”小莫问。
“脑科病,好像是长了瘤子。”魏江说:“徐子锋这孩子,一直都很孝顺,他父亲走的早,父母俩相依为命。哎……”
两人走过一条小溪,魏江指了指,说:“就这间,红瓦房这间。”
小莫看去,房子不大,房顶积压了一层雪,外面的窗户上摆放着几盆花,也都被冻死了,蔫蔫得垂落着。
“能进去么?”小莫问。
“能。”魏江答:“我把钥匙带来了。”
魏江说这,拿出一串钥匙,他走到铁门前,打开锁在上面的锁头。打开铁门,是一条小路,地下的雪也堆积了厚厚一层,院子里有几堆干柴,也几乎要被雪淹没了。
“徐子锋什么时候死的?”小莫问。
“2009年12月3号。我每天早上都会过来看他一眼,那天早上,我过来,叫他也不吭声,后来过去推了他一下,没动,这才发现已经断气了。”魏江叹了口气,感慨的说:“这一天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当初拒绝治疗时,他就说,病治好了,他还得回暗无天日的牢房,然后等着死去,有治病这钱,还不如给母亲留着。可谁知……”
“徐子锋死后,这房子就没人来过?”小莫打断魏江,继续问。
“嗯。”魏江说:“因为房子里死过人,卖也卖不出去,所以一直就这样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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