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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栖川警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枚黑色皮革U盘递给一个矮个子警员：“这里面有张照片，只有一张，你把它打印出来，给这里所有的人都发一份。”
矮个警员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去，急急忙忙的往出跑，转身时跌了一跤。他赶紧爬起来回头望了栖川一眼继续往外跑，这下又差点撞上墙壁。栖川看着他颇无奈的摇头进了会议室。
“前辈。我的脸看起来很可怕吗？”栖川关上门之后指着自己的脸问。
“我看看。嗯，这不是个俊朗又极具正义感的青年嘛。”
“我也觉得啊，可为什么他们看见我都像见了恶鬼一样呢，刚才那个愣小子吓得脊背都发僵了，还特别丢人的摔了一跤。”
“哈哈哈。还不是因为栖川君第一天的下马威太狠了。心是好的，态度可得再收敛收敛。”
“刚下飞机就被车拉到这儿，时差都没倒过来，再一看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心情可是糟得很呢，前辈。”栖川叼起烟，拿打火机的反光变换角度看自己的脸说：“我这黑眼圈看样子是没救了。”
“吸烟有害健康啊，栖川君。一副好身体可是警察的本钱。”木下刑事语重心长。
“没办法，太困了，从接手上个案子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睡眠不足，不抽烟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栖川哑着嗓子道。“倒是前辈一直都这么精神奕奕，是有什么秘诀吗？”
“年纪大了，觉本来就少。而且年轻时候奔波劳累惯了，身体早就适应了。”
“真幸福啊，前辈。我可是怎么都睡不够，上学时候每天要睡10个小时呢，现在连5小时都保证不了。”
“像栖川君这样有颗好脑袋才是幸福吧。其他孩子上学时候可是辛苦的很呢。栖川君知不知道日本的高中生有着一种说法叫‘四当五落’？意思就是，每天睡4小时才能考上心仪的大学，睡5小时就会名落孙山……”
见有警员回来了，二人终止了闲谈。
参会的警员陆续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彩色打印的纸。纸上是张中年男人四分之三角度的侧脸，脖子以下的部分被裁切掉了。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大张着嘴，表情怪异。他此时在做什么，凡是看过吉冈加奈子相册的人，一见这表情都心知肚明。
众人搞不懂栖川的用意，都神情疑惑的望着他。
“请大家拿着这张照片重新再去做一次走访，着重要问一问公寓的管理员，吉冈加奈子被害当天下午一点五十分拜访萤石公寓的男人是不是这个人。”
“可是……您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筛选出这个坏家伙的呢？可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照片呢。”佐佐木眨巴着眼睛问。
“要你去就快去！别问东问西的。”山本课长骂道。
“是……是……”
“这不重要。等找到这个人之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栖川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又点上一支。
“是！”佐佐木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刚走到门口。栖川叫住他。
“保育园那边……不……还是先不要去了。拿着这张照片再好好问问赤坂那个鼻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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